即興演奏

最近想起來搬到這裡來其中一的目的是為了修以前的設樂文，所以還沒放上來；但是我對它有心理障礙(?)QQ。如果真的修不下去的話就.......原文放上吧XD(不負責任)。
總之這是新的短篇XD

以下正文。



文化祭結束後幾天，宮野紗音很難得在校內接到設樂聖司發來的簡訊，雖然只打了幾個字，還是能從那三個字推知他的意思。他終於對她提起了過去，接著叫她找個位置坐下來。

「我希望妳是第一個聽見的人。」語畢，他背對紗音落坐鋼琴椅上。

設樂比起往常隨意輕鬆的態度嚴肅許多，坐在鋼琴椅上的背影在四周隔離出讓人難以靠近的氣息；明明是已經聽慣的樂曲，卻首次讓她覺得像要被那波濤洶湧氣勢捲進去般，心臟碰咚碰咚地，揚起了激昂的鼓動。同樣一台鋼琴，同樣一首樂曲，演奏者亦與以往無異；僅是彈奏者心境不同，樂音就能有這麼大的改變。

待最後一個音符帶來的振動回歸平靜，設樂沒有動靜，還是維持著雙手放在琴上的姿勢；她猶豫了數秒才敢靠近。踏入那似乎不可侵的氣場，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瓦解，他轉過身來，抬頭望進紗音雙眼，用眼神詢問她的感想。

他在尋求她的看法呢，那個從不在乎他人想法的設樂聖司。

為了回應他拋出的問題，她想說點和以往不同的感想；紗音偏過頭輕咬下唇，將想法努力在心裡組織成句：「聖司學長......」最後還是只有開頭，沒有後續。

紗音絞盡腦汁思考的模樣全收到了設樂眼底，等看夠她困擾模樣後，他錯開視線說道：「算了，我能想像得到妳會說什麼話。」不外乎「很棒」、「很喜歡」這類型正面回應，到目前為止設樂不曾從紗音口中聽到過負面評價；他想這次也不例外，可沒聽見她講出這種普通評價又覺得心裡有點不高興，特別這是他到目前為止最為認真的一次演奏；為了某個人而想演奏。

她鼓起腮幫子回應：「讓我說嘛，我想說！」

「好啊，限妳五秒鐘內說出來。」他又轉過頭來，嘴角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壞心眼。

「太短了吧，學長欺負人！」

「是誰要說又說不出來的？」

紗音先是有些失落地垂眼，又立刻雙手握拳抬頭嚷道：「給我一天的時間，明天同個時間在這裡說感想。」

「不要。」設樂乾脆地拒絕了這個提議，「如果妳硬是要講的話，我也不是不能撥點時間在外面聽妳講。」

她抗議道：「為什麼是外面，不能在學校裡嗎？」

「明天星期日，妳忘了嗎？」設樂非常理所當然地說道。

紗音莫可奈何地瞪了他一眼，嘀咕：「是休假就早點說嘛，幹麻要繞個彎......」。

想當然爾，耳朵聽力優於一般人的設樂沒有漏聽這段：「是忘記明天休假的人的錯；明天我可沒打算來學校，怎麼樣？沒空的話我也無所謂。」

「在外面講學長就願意接受吧？那明天就.....」話還沒說完，設樂硬生生截斷她的話頭：「去水族館。」

「就去水族館。」她有點僵硬地接完整個句子。

「很好，」設樂嘴角揚起，隨後又立刻恢復平日的表情說道：「早上十點在車站見，別遲到了。」

紗音不甘心地回嘴道：「學長才別記錯見面場所的位置。」上次設樂不小心搞錯新站跟舊站的地點，手機又忘了設定成響鈴狀態，還是路過的紺野玉緒用電話聯絡到紗音才解決這件事。

「都是車站我又沒記錯，誰叫站名這麼像。」

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肯定轉不出來，她換了個心情開口：「不管怎麼說......」她中間停頓了一下，又繼續說道：「學長，我很開心你願意跟我說起以前的事；感覺好像被學長認可了一樣。」

設樂沒回答，逕自蓋上鋼琴蓋後問她要不要一起走一段回家路。

沒說出口的是早在他理智發覺之前，情感上便已認可了這名學妹；一次次的對話宛若優雅而美妙的即興演奏般，不見得華麗卻令人回味再三。

隔天他們去了水族館看了海豚秀，一直到設樂送紗音回家為止，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提起關於昨天的感想。他不覺得是紗音忘了這回事，偶爾會看見她一臉困擾地在想些什麼，肯定是還沒想出來要怎麼說比較好，又或者是找不到機會開口；沒辦法將情緒隱藏得很好是她的優點也是缺點。

踏上歸途時比平常還早，紗音看了看時間，有點尷尬地開口：「學長，那個啊。」

設樂心想：現在差不多是昨天放學在音樂室彈琴的時間，她還真守時；接著回問：「今天妳看起來不是很專心，對水族館有什麼意見嗎？」

不出所料，她連忙搖頭：「不是，是昨天說好的感想。」

「說起來今天是為了聽妳說感想才會約見面，讓我來聽聽看一天後妳有什麼高見？」

帶刺的語氣沒有激起她回嘴的力氣，只見紗音垂頭喪氣地說：「結果我想不到有什麼話可以代表我的感覺……還是只有喜歡可以形容了。」

設樂咳了一聲，沒辦法將情緒隱藏得很好是她的優點也是缺點；沒有華麗的辭藻，她一如往常地用簡略卻真摰無比的話語投出直球，將他的心情擊得震盪激烈。

完全沒注意到設樂心裡受到多大撞擊，紗音繼續說道：「不過跟之前聽起來真的不太一樣，昨天我差點就要尖叫了，感覺好像整個人要被音樂帶走了一樣。」

設樂雙手抱胸撇開頭，說道：「以妳的程度這樣就已經夠了。」

「謝謝你願意第一個讓我聽。」

他轉回頭來，紗音臉上帶著有點害羞的笑容。

和昨日幾乎一致的時間，她又笑了；她在黃昏裡的笑顏看來如此令人心醉，設樂出神了那麼幾秒。他們都還沒發現，一次次如即興演奏般低迴著音樂的對話片段早就串成一篇全新樂章。所謂當局者迷，不懂音樂的紺野早已發現了這首唯此兩人才得以聽見旋律，並且四手聯彈的樂曲。

再過一段時間，他們就會注意到那首全新的歌。

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－

看了以前人家給的感想，傲與嬌的分寸，我還在拿捏。
最近也沒時間重打GS3.......希望感覺能回來；真的是寫同人抓語感啊XD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