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/3/25

(1)春1 學長、琴聲、蕭邦 G小調第一號敘事曲

總而言之就......有修過的。

因為某些莫名其妙的心理因素快不起來,只得慢慢修,修多少放多少,目前也才修了大概兩回而已Orz,但因為可能只是描述上有更動、錯別字修正而已,和佐伯篇大修的狀況不同,就算情節有增補,結局就還是差不多那樣;因此就算看舊版也沒差。

舊版連結如下,就當作是騙點擊數吧。
冒天連結

警告:
如同以往,必須聲明的是,這裡的女主角不算是斑比,所有原作設定皆歸王子線所有;因此有極大出入及腦補、自創角的成份在。另外青春組戲份等於零,王子組只有少許描述中提到,甚至玉緒的戲份還不到1/3(應該)。

上述任何一點感到不舒服 / 不喜歡的話,請千萬慎入。

只是想看能被雷到什麼程度的話我不負責怨言喔(喂)


以下正文,要幫忙抓bug的人請隨意。


  春日的陽光,照射著振翅市;春風中躍動著期待與欣喜。四月,正是開學季節,開學當天一早宮野家就十分熱鬧,因家中兩名子女正準備要出門上學,踏入高中校門。宮野家的兩個孩子,哥哥叫祐一,妹妹叫紗音;由於生日關係,家中決定讓祐一晚讀一年。他一直以來都和紗音讀同一年級,還幾乎都是同班。也因此,兩人的感情一直以來都很好。

  從幼稚園到國中都唸同校不意外,兩人還一同升上了振翅學園高中部。朋友都笑說他們兩個一定是私下約好才會又同學校。除了他們之外,也有幾個從小便認識的好友一同進了同間學校。加上祐一及紗音共五個人,都是志同道合的夥伴。

  今天,即是振翅學園的開學典禮。穿著嶄新的制服,兩人踏出家門。從路口的斜坡上往下望,美麗的海灣就在眼前展開;輔以藍天白雲及舒爽的氣候,腳步都輕快了起來。

  這次兩人並沒有又那麼剛好地被分在同一班;在校門口看分班的結果,兩人是在隔壁班。

  除了一般師長介紹外,學生會長及新生代表皆上台致詞;經過一段冗長的開學典禮演講,學生們各自回到所屬教室。

  嚴格上來說,紗音並不是第一次進到振翅學園內部。過去幾年舉辦文化祭時,她和祐一及其他朋友一起來過。因此,對於學園內部構造還有著微薄的印象。典禮結束後,她跟在典禮上認識的新朋友一同走回教室。聽聞她是這一兩天才剛搬回振翅市,紗音便對她說起了振翅市這些年來的變貌。

  兩人說著說著,已經走到教室門口。經過隔壁班時祐一還伸出頭來朝兩人打了聲招呼。紗音看著新認識的朋友朝另外兩人打招呼時,吃了一驚。沒想到對方才剛回來,在開學前就已經先認識別人了,且還算是有名人;紗音以前也曾經聽過那兩人的名字。她想起早上校門那裡似乎有點騷動,大概是跟那兩人有關吧。

  「是真矢同學認識的人?」

  「嗯,我跟他們小時候常在一起玩喔,沒想到剛搬回來那天馬上就重逢了。」真矢櫻咲一邊朝他們揮手,一邊解釋道。

  「是這樣啊。」

  雖然訝異,但紗音並沒什麼特別感想;表示知道後,兩人便加快腳步進入教室中。認識新任班導、和同學混熟、認識兩名日後的好友,都是在這之後的事了。

  第一天開學,只是被告知未來學園生活需知、學園行事曆及新生自我介紹等等便放學,並沒有殘忍到開學當天就要開始上課。

  和祐一一起回家時,紗音在鞋箱處瞄見了一名,和一般男生相較之下偏瘦,但氣質明顯和其他學生不同的少年。雖然他穿著制服,但在典禮上並沒看到他;若是同年級的人,她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才是。猜測是學長吧,她沒看見對方的正面,只是很莫名地,眼神追著那人的背影走出校外。直到那人坐上轎車離去為止,她都沒有動作,雙手拿著室內鞋懸在半空中。

  一直到祐一輕敲她後腦勺,她才像大夢初醒般回神。

  「我跟其他人說好過兩天就去學生會遞申請書,妳也……吶,妳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」看著自家妹妹明顯沒在聽自己講什麼,祐一微皺眉頭。他抬頭瞄向紗音目光方向,但沒看到什麼值得注意的人事物。

  「咦,啊!祐一你剛才說了什麼嗎?」

  他揮揮手中的申請書,再次說道:「我說,關於同好會的事,過兩天就要去學生會那邊提出申請;妳也一起來。」

  「顧問老師的事已經找好了?」將室內鞋放入鞋櫃收好,她回問道。

  「好了,我們班導剛好教音樂,雖然他已經是合唱團的顧問,不過並不介意再當我們的顧問。」他將申請書遞給她,空格裡已經填上必要資料。上頭申請人及連署人已填入五人名字,同好會名稱則寫著「輕音同好會」。

  紗音原本就跟祐一說好要在高中創立同好會以拿到練習場所,也幸好其他幾個夥伴一起考上了同間高中。他們打算從學校開始,慢慢朝外發展;現在目標是在高中生涯內登上市內Live House的舞台表演。

  「你還是一樣行動力驚人。」

  才開學第一天,祐一就立刻往前推進了一步。在行動力上,紗音是輸了祐一那麼一截的。
 
  「想做的事早點做好比較安心吧?要是老師被其他想成立同好會的傢伙搶走不就麻煩了?話說回來,妳剛才怎麼在發呆?」

  「這個嘛,」紗音又轉頭看著校門方向,這次她看見了其他三個要在高中裡一起努力的夥伴,「我覺得學校裡似乎有個學長,身邊散發出難以接近的氣息呢。」想起剛才那人給她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,但卻又有什麼地方吸走她的注意力……

祐一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,說:「竟然會有人讓妳這樣覺得,我得去查查究竟是哪個學長能讓妳做出這種評斷。」

  紗音斜瞪他一眼,直接以行動代替回答,以手肘擊向祐一。

  擋下她不認真的攻擊後,祐一從她手中拿回申請書,邁步走出校舍。

  走向其他在校門口等待的朋友,回程路上自然又是熱鬧不已。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講著之後要做什麼、最近出了什麼不錯的歌曲,有時又針對樂理跟編曲進行辯論;祐一很明顯是主導話題跟討論的那個人。紗音愉快地看著眼前的場景,將不知名學長的事拋到腦後,加入了話題。

  他們正描繪著未來的藍圖,也打算實現。

  在提出同好會申請時,很快地得到了答覆。紗音和祐一他們一起前往學生會時,再度看見那名態度溫和有禮的學生會長。看到會長,她又想起了那個和會長散發出的氣息成相反的學長。雖然祐一那天說要去把那個學長找出來,實際上不過是在開玩笑的罷了。

  光忙著將取得的社團根據地清掃乾淨、將根據地佈置成他們未來三年的小窩,以及規劃未來行程,就耗去了幾個人大半精力;就連紗音也壓根忘了開學那天看到了什麼人。除此之外,還有另一件事讓她更為在意。

  從正式上課那天起,只要一到放學,就能聽到鋼琴聲。從同學的對談中,得知琴聲的主人是個學長。澄澈而透明的聲音,深深吸引住紗音。讓她想去探訪,又不知道會不會打擾到對方。

  上課日子有幾天,琴聲就維持了多久。一週後的某天晚上,紗音向祐一提起了這件事。

  吃完晚餐,祐一坐在書桌前振筆疾書,而她趴在哥哥床上看著下次要練的樂譜,一邊裝作不經意地開口:「話說現在放學後都能聽見鋼琴的聲音對吧,祐一你有聽到什麼消息嗎?」

  停下筆,他轉頭:「嗯?我知道是個學長,這點妳們班也有傳聞吧。之前好像聽過哪個年輕的鋼琴家沒繼續往音樂界深造,而是進了振翅學園,可能是那個人吧。至於那首曲子……我找一下,妳等等。」從坐位上站起,他開始在房裡的CD山中翻找著;最後從中抽出其中一張,交給紗音。

  「沒記錯的話,那個學長是彈蕭邦的G小調第一號敘事曲。是蠻受歡迎的曲子喔,曾經在電影裡被彈奏過;對了,蕭邦曾譜曲過四首敘事曲,都是在因戰亂而流亡異國時作曲的。這首曲子的創作靈感是來自於詩,而構成是種變形的變奏曲形式……。」

  眼見祐一沒有停止的意思,紗音急忙跳下床,不讓他繼續說話:「停停停,祐一我沒打算知道這麼多。這張CD我先借走囉。」

  紗音不顧祐一還在嘀咕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打開電腦將剛才那片CD放入,戴上耳機後,選到哥哥說的那首,按下播放鍵。

  祐一沒弄錯,的確是那首曲子。

像是開場低吟般的序奏後,樂曲進入以6/4拍所寫成的旋律。以有時優美寧靜,有時則是波濤洶湧之勢來闡述詩的內容。末段則是2/2拍,無法將激情掩藏的快速節奏,強烈而急促地為樂曲劃下休止符。

  紗音望著天花板,重覆播放著G小調第一號敘事曲,想像彈奏者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人。

  她想:應該是個纖細的人吧?就跟那個在校門口瞥見氣質迴異的背影一樣。

  下個上課日放學後,紗音收好書包要往社辦前進,走到一半又聽見了相同的琴聲,因而停下腳步。走上樓梯就是第一音樂室,琴聲明顯是從那裡傳出。正當她猶疑著要不要上去看看是什麼樣的人,從後頭傳來了祐一的聲音。

  「妳現在是要去社辦嗎?」他問道。

  費了一番工夫,她才把全副注意力放到祐一身上:「嗯,是啊。一起走吧?」

  祐一不是沒看見她注視著樓梯上方那副模樣,很明顯就是想去又不敢去。在心裡對妹妹這番舉動搖頭,他說道:「告訴妳個好情報。」

  「嗯?」
  
  「現在彈鋼琴的人,叫設樂聖司。以前在海內外參加過不少比賽,得了很多獎。」在家中看紗音一直很在意,他在這件事上留了心。意外地很容易就得到不少情報,是因為對方曾經是個有名人吧。雖然在入學前曾經耳聞過設樂的事,那時並沒特別在意。

  「原來就是設樂學長啊……」她偶爾聽見班上女生談起這個名字,卻到現在才知道這個名字的主人就是她在意而未知的那人。

  話鋒一轉,祐一沉吟道:「不過,他從二年前似乎就沒有再參加比賽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選擇我們學校而不是去音樂名校就讀,放學後總是像現在一樣在音樂室彈著鋼琴;而且還是同一首曲子。也許有什麼難以說出口的原因才讓他沒繼續往古典樂界前進,他對外都是宣稱想要休息一陣子,八卦雜誌上揣測的很難聽就不說了,總之真正原因不明。」

  她偏過頭回應:「原來學長還是個有名人嗎?」

  「是啊,聽說有粉絲俱樂部,現在還有活動的樣子……對了,妳要不要去看看那個人長什麼樣子?」

  最後一句話引起她的疑惑:「咦?」

  看她還轉不過來,祐一繼續鼓吹道:「妳很想去看看本人長什麼樣吧?大家那邊我會通知一聲,妳晚點到沒關係。看一眼而已不會花很多時間。」

  「說的也是,嗯。」紗音點點頭,話像是要說給自己聽以加強信心。「那,我上去一下,祐一你先去吧!」語畢,她拿著書包咚咚咚地跑上樓,往音樂源頭前進。

  目送紗音上樓後,他感嘆著自己的妹妹需要再主動一點,便朝社辦方向走去。

  另一邊紗音很快來到音樂室外面,她從門上的玻璃窗望進去,打算只偷看對方一眼就離開。但她看見了那名少年。是那個在開學當天,讓她覺得難以親近的那個人。

  琴聲對她的吸引力卻遠遠蓋過那人給她的疏離感,整個人就像是被那串音符給迷惑一般忘了只是想看一眼就離去。她正想著希望可以再更靠近聆聽,看著那雙手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舞動時,那雙手重重壓下,鋼琴發出刺耳的沉重聲響。音樂,嘎然而止。

  那人迅速從坐位上站起,表情不悅地用力打開音樂室的門,隔著門檻低頭怒瞪紗音;明明是偏瘦的身材,卻讓她感到壓迫。

  見狀她嚇了一跳有些慌了,想是自己打擾到對方,手足無措地道歉:「學長對不起,我並沒有要打擾你彈琴的意思。」

  她的道歉沒有讓對方臉上鬆懈半分,在他記憶中,眼前的女孩既不是同班同學,也不曾在哪個地方見過。他雙手交叉在胸前,冷冷問道:「妳是誰?」

  乾淨、清冷,帶著距離感的聲音,就跟給她的第一印象一模一樣。

  「那個,我叫宮野紗音,是一年級的……」

  不等她說完,設樂便不耐煩地打斷:「沒聽過的名字,妳有什麼事嗎?」

  既然不認識,那到底還有什麼事值得她佇足?

  他想大概又是哪個聽說他會彈鋼琴,還曾經拿過獎,而抱著觀賞珍稀動物心態跑來看的無聊份子。二、三年級裡基本上已沒人會再拿這種事煩他,沒想到新一批一年級進來後又有這種人。思及此,他的口氣非常惡劣。

  由於他的態度非常不友善,紗音猶豫了一下,才膽卻著將讚美說出口:「放學後總是聽到學長在彈鋼琴,那首曲子我覺得學長彈得很好。」

  原來並不是要對他以前的事做出什麼評論,設樂看著眼前的學妹沒有一絲虛偽或奉承的意思,臉上的表情和緩了些,但仍舊沒有笑容:「妳喜歡?」

  「嗯,是的。」她大力點頭,表示肯定。

  設樂輕哼一聲,心裡的不悅感慢慢消失。他自己也很訝異,眼前這名少女的話,竟沒讓他起一絲反感。但他仍表情不變答道:「是嗎,我越彈越討厭。」

  「咦?」紗音聞言一陣錯愕。

  沒讓她有發問機會,他頭也不回離開現場,丟下紗音一個人滿頭霧水地站在原地。

  她不懂設樂為什麼會討厭,也不懂為什麼討厭了還要繼續彈。她想要知道為什麼,卻知道對方不可能回答她。

  明明彈得出那麼美的旋律,卻沒有半個人在音樂室外頭聆聽,是都被設樂那樣的態度給嚇跑了吧。她想起曾聽見同學在討論這名學長的事,內容不外乎他以前曾經參加過什麼比賽、長相如何如何,以及家中如何如何之類的事。

  繼續待在原地也沒用,她走下樓,前往社辦。

  剛踏入社辦,就受到其他人熱烈詢問;問她剛才看見設樂後有什麼感覺。

  想了片刻,她回答:「我覺得是個有點可怕的學長。」

  祐一並不意外紗音會這麼說,他打聽到的情報裡也有設樂的直接及冷言冷語很刺人。令他意外的,是紗音接下來說的話。

  「可是,我卻想再跟他說話。」

  相較於設樂的態度,她比較害怕聽不到學長彈琴。那個琴聲裡好像還有著她不能確定的情緒。因此,後來即使設樂再怎麼不高興,她仍舊會在沒打工的日子,於社團時間之前,硬是去音樂室打擾。

  起初設樂當然覺得很麻煩,但不管怎麼他態度冷淡或威脅都無法打消紗音跑來音樂室的念頭;要一個女孩子站在門外或坐在地上違反了他自小以來的禮教。過了一段時間,在他理解要她不可能別來之後,終於放棄叫她打消念頭。後來他們甚至開始會聊上幾句。

  和設樂逐漸熟識起來之後,她也認識了和設樂除了運動方面外,幾乎是完全相反的學生會長紺野玉緒。那又是距離開學後一個月,氣溫逐漸炎熱起來時的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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